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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

被讨厌的勇气

任何经历本身并不是成功或者失败的原因。我们并非因为自身经历中的刺激——所谓的心理创伤——而痛苦,事实上我们会从经历中发现符合自己目的的因素。决定我们自身的不是过去的经历,而是我们自己赋予经历的意义。

荣格说:“心理治疗的主要目的,不是要使病人进入一种不可能的幸福状态,而是要帮助他面对苦难具有一种哲学式的耐心和坚定。”

阿德勒的目的论是说:“无论之前的人生发生过什么,都对今后的人生如何度过没有影响。”决定自己人生的是活在“此时此刻”的你自己。

基本上,一切人际关系矛盾都起因于对别人的课题妄加干涉或者自己的课题被别人妄加干涉。只要能够进行课题分离,人际关系就会发生巨大改变。

假如你会因为得到表扬而感到喜悦,那就等于是从属于纵向关系和承认“自己没能力”。因为表扬是“有能力的人对没能力的人所作出的评价”。

责备自己一无是处,只会跌落一望无际的深渊。 有勇气认同现在的自己,才能成为生活的强者。

阿德勒却说,重要的不是过去,而是你怎么看待过去,而我们对过去的看法,是可以改变的。在阿德勒的学说里,所谓的心理症状,并不是过去经历的产物,而是为现在的“目的”服务。比如,和异性谈话会脸红,这是一种典型的社交焦虑。但阿德勒说,探讨这个症状没什么意义,探讨这个症状的功能——终于可以让你死宅到底了,却又很有意义。通过这样的理论,阿德勒把自我从过去中解放出来。

乌合之众

我们的所作所为,除了自己承认的原因,也许还有我们不承认的隐蔽原因,但在这些秘密原因的后面,还有许多更隐蔽的原因,这些原因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而我们的日常行为,大多受这些不为人知的隐蔽动机影响。

普遍性格特征受无意识因素支配,一个种族中多数的普通人都具备这些特征。群体统一了这些性格特征。在集体灵魂中,个人的智慧天赋被抹杀,个性也随之消失。异质性被同质性吞没,无意识的特质占据了主导地位。

在智慧上,群体总是不如单独的个体。但在情感或者由情感激发的行为上,群体根据具体情况的不同,可能优于或差于个体。一切都取决于群体如何被暗示。那些只从犯罪视角研究群体的学者,正是忽略了这一点。诚然,群体经常会犯罪,但他们常常也是英雄。群体可以为了捍卫某一信仰或观念的荣光而从容赴死,也会为了名誉和荣光而激情澎湃。甚至几乎不需要用面包诱惑他们,也不需要用武器逼迫他们,就能指使他们,就像十字军东征,只为了从异教徒手里夺回圣墓。又好像1793年,为了捍卫祖国的领土。

群体的行为逻辑揭示了一个残酷真相:人类既需要作为个体追逐利益,又渴望作为群体超越利益。这种二元张力催生了文明史上所有壮丽与荒诞的场景。

给群体提供的无论是什么观念,只有当它们具有绝对的,毫不妥协的和简单明了的形式时,才能产生有效的影响。因此,它们都会披上形象化的外衣,也只有以这种形式,它们才能为群众所接受。在这些形象化的观念之间,没有任何逻辑上的相似性或连续性,它们可以相互取代......这解释了为什么能够看到最矛盾的观念在群体中同时流行......群体完全缺乏批判精神,因此也察觉不到这些矛盾。

让观念在群众的头脑里扎根需要很长时间,而根除它们所需要的时间也短不了多少。因此就观念而言,群体总是落后于博学之士和哲学家好几代人。

把徒有表面关系、实无相似之处的事物联系在一起,并把特殊情况普遍化,这就是群体推理的特点。懂得操纵群体的人总是向他们灌输这种推理办法。只有这种联想才能对群体有所影响。一连串严密的推理对群体来说是完全无法理解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可以说,群体不会推理或者推理得不对,并且还无法被正确的推理说服。

众人会把跌落神坛的英雄看作和自己同一水平的人。自己当初以为他高人一等,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想到自己当初对他低头哈腰,现在就想从他身上报复回来。

种族的灵魂代表着文明的状态,而群体的灵魂则代表着野蛮的状态

在追求理想的过程中,从野蛮走向文明。一旦这个理想失去了力量,便会立马衰败死亡。这就是一个民族的生命循环。